“封锁的动作也很刻意,为的就是让我们见到正在去往2号楼的季同年。”你说道,“但遗憾的是, 你选错了作案所用的工具。即使季同年出现在了他不该出现的地方,我们也不能将其作为嫌疑人。”
“你大概早就知道季同年和邱上鸿的事情了吧?”你看着侯明明,说道,“你虽然也很小心,但是你也在有意识地让我们注意到邱上鸿和季同年不寻常的行为。包括你上任之后进行的调查,也太有针对性,丝毫不拖泥带水,完全不做无用功。”
“他们都把我当傻瓜啊。”侯明明拿着刀叉,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餐盘中的残羹剩饭,“这也是我接手公司第一件事就是进行财务审计的原因。完全没有必要购买的2号楼,以及只有研究人员进行的转移,让我一开始便觉得邱上鸿的动机不纯,但我缺少证据。我也尝试进行了调查,却一无所获。如果要大量售卖违规药品,一定要过的就是财务这一关。邱上鸿之所以手脚这么干净,-定是有一个能人在帮他。”
“季同年确实滴水不漏,我对他进行的谈话,基本上什么信息都得不到。”你点了点头,说道,“但是他错在太谨慎。”
“如果真如他所说,近几天一直在忙于审计,他就不会为了找一份材料购入报表,专门跑一趟2号楼。他之所以这么做,原因只有一个,那就是这份文件对他来说很重要,他必须要亲自处理。”你说道,“而且在我对他进行审问的时候,一个办公室在1号楼的人,却知道2号楼哪里有会议室。”
“监控应该也是他删掉的吧。”侯明明说,“我其实调换好了监控,却被他删掉,我倒是多此一举了。”
“按照时间上来说,只有他能完成这样的一个事情。更重要的是,梁穗月没有去上班,邱上鸿在2号楼,侯知慧被保安带走,只有季同年是能够偷听我们谈话的那个人。”你想起那个在侯明明办公室门口一晃而过的黑影,“与刺杀你的行为有一点相似的是,删除监控的行为也没有在董事长死后马上进行,证明监控里面的内容和董事长的死毫无关联,而诱因只能是,身穿警服的出入侯氏集团的我,以及我们的秘密谈话,让季同年以为他们的罪行暴露。如果他知道董事长的死亡有疑的话,在我对其进行试探,询问他是否清楚我们的来意的时候,他不会回答不知道。”
“因为他是今天才知道,董事长是死于司可林的。”侯明明说,“虽然监控一个月便会清理一次,但是保险起见,他还是删掉了对他不利的监控录像。”
“既然确定了删除监控是个激情行为,并且监控没有拍到有人走出监控室,所以删掉监控的人一定在小李与小方之间,而且一定是受人指使的。”你分析道,“首先,小李和小方没有办法迅速获得安眠药,他们两个都没有用药史,所以药品一定是别人给他们准备的,送药的人离开后,小李和小方其中一人才删掉了监控。”
“为什么不可能是从其他途径进入监控室的呢?”侯明明疑问道,
“我也想过这种可能性。”你笑了笑,说道,“我观察过监控室,只有一扇门,没有窗户,但通风很好,不排除凶手可以从通风管道进入监控室的可能。但是凶手用到的药物是安眠药,如果是从通风口进入,他又怎么趁在场的小李不注意的时候,将安眠药放入水杯呢?那么只剩下一种可能性,安眠药是小李自己放入水杯中的,他才是删掉监控的人。”